毛泽东笑谈生死坦然对待生死(3)
毛泽东话锋一转,又回到中国的实际问题上:“我们和苏联不同,比斯大林有远见,我们‘八大’通过新党章,里面有一条;必要时中央委员会设名誉主席一人。为什么要有这条?必要时谁当名誉主席?”
他看看在座的人,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子:“就是鄙人。鄙人当名誉主席。谁当主席?我们的副主席有5个,排头的是谁?刘少奇。我们不叫第一副主席,它实际上就是第一副主席,主持一线工作。刘少奇不是马林科夫。前年,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改名换姓了,不再姓毛,换成姓刘了,这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选出来的,过一段时间,两个主席就都姓刘了。要是马克思不请我,我就当那个名誉主席。谁是我的继承人?或许战略观察,这只是一层纸,一捅就破,这层纸就让这位元帅来捅吧,捅破了有好处,让国内外都能看清楚。这位元帅是好意,我要告诉他,我随时准备见马克思。没有我,中国照样前进,地球照样转。”
蒙哥马利听得入了神。
毛泽东接着笑着说:“这个问题我们已经确定下来了,是刘少奇。”
蒙哥马利接着问:“刘少奇之后呢?会不会是周恩来?”
毛泽东说:“不知道。刘少奇以后的事我不管,那个时候我将和马克思在一起了,我相信他们自己会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“中国这条船不能离开你。”蒙哥马利真诚地再一次强调。
“暂时不离开。”毛泽东肯定地挥了一下手,接着他又笑着说:“不过人早晚要死的,死亡大致有五种方式:被敌人开枪打死,坐飞机摔死,坐火车翻车撞死,游泳淹死,生病被细菌杀死。这五条我都准备了,我赞成火葬,把骨灰丢到海里喂鱼。”
蒙哥马利听了毛泽东的这番话,非常真诚地说:“可是我希望我能活到一百岁,我已经过了七十三岁这一关了。”
毛泽东凝视了蒙哥马利一会,认真地说:“元帅是特别人物,相信能活到一百岁以上。”
四
上世纪60年代,有一次,埃德加·斯诺和毛泽东一起在天安门城楼检阅红卫兵,人山人海,飞舞的红旗汇成了火样的海洋,震耳欲聋的口号此起彼伏。斯诺对毛泽东说:
“我常常想,不知道那些呼口号最响,挥动旗子最起劲的人,是不是像有些人说的在打着红旗反红旗?”
毛泽东点了点头,他说:“这些人分三种,一种是真心实意的;第二种是随大流,因为别人喊‘万岁’,他们也跟着喊;第三种人是伪善的,你千万别受这一套的骗。”
“你对现在的这个现象怎么看?”斯诺问。
毛泽东似乎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:“人总是要死的,任何人都避免不了要见上帝,这是自然规律,谁能活一万岁?”
他停了一下,气愤地说:“我最反感的有两件事,一件是虐待‘走资派’——那些罢了官接受再教育的党员和其他人,过去我们抓了俘虏不打不骂,还发了路费让他们回家呢!现在因虐待他们已经拖延了党的重建和改造。”
毛泽东目光凝视着远方,似乎在回忆,似乎在反思:“第二件事就是说假话。有人一面说要文斗,不要武斗,而实际上却在桌子下面踢人家一脚,然后把脚收回来。当被踢得那个人问他:‘你为什么踢我啊?’他又说:‘我没有踢啊,你看,我的脚不是还在这里吗?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