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万日本移民在中国的罪恶与受虐(2)
这些日本人,每天早上都训练,扛着木头枪,戴个鬼脸,嗷嗷地叫,练刺杀。不大点小孩都集中起来练。这充分证明,这些日本移民团的主要职责不是经济殖民,而是武装侵略的准军事集团。
刘安发老人还回忆说,我父亲在我两岁时就被胡子抓走了,当时我们家就我母亲、哥和我三人。没了地后,我和我哥就在附近扛活。后来,村长刘坤说我,别都在外面扛活,一年连三亩地的庄稼都挣不回来,还是留一个在家种地。1941年,我开始种地。当时,有能耐的人,和日本移民搞关系,弄点好地种。刘坤帮我找了一个日本人,好像叫果基,是五班的,租了他30亩好地,一年下来,苞米、黄豆能收七八担,交了之后还能落个吃的,比出去扛活好。
1942年,我哥也在家种地了。那时我年轻,有力气,帮日本人干活,啥都干。割、铲、种、收、扶犁、点种,啥都会,铲地铲整地,割地割一半。千字文有言“我艺黍稷”,意思是说,一个农民的最基本技艺就是会干农活。但是,大多数日本移民都不会耕种,日本作家岛木健作曾走遍日本的满洲移民地点,他在1939年说:“没有一个地方不是让满人干农活儿的。”满人的日子当然还是苦了。吃的苞米糙子、高粱米和小米子——我们不能吃大米白面,被日本人发现就是“经济犯”。所以,逢年过节,家里好点的,弄点吃的,都在黑夜偷着吃。我们屯里有一个人,上亲戚家时,吃了点“旱金子”,红皮,跟米大小差不多。回家时坐火车,不习惯,晕车,吐了出来。日本人一看,吃了大米,当时就抓起来了。后来,好像被拉去做劳工,再也没回家。那个年代,日本人管得严,连“把头”也不能吃大米。
日本移民来的时候,我18岁。没文化,也不懂事。他们占了我们的地,我们就给他们为户,要种地还要托人搞关系,当时我还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一下就变成下等人了?
我还算是幸运的。原来人住得散,沟里沟外,两三间草房子,因为山里有抗联,日本人就归屯并户,把中国人迁到了“部落”里——我去过“四部落”和“五部落”,那儿没有井,吃沟里的水,也没药,那个地方叫挑灶沟,人差点都死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