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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汉官地位如何从“臣”沦为“奴才”(2)

  道光六年,穆兰岱因陈奏青海蒙古事宜,折内称臣,亦为严旨申饬,曰:道光五年,曾经降旨,督抚藩臬之内,如系旗员,于请安谢恩折,着缮写奴才字样;

  凡遇一切公事奏折,着写臣字:此特专指文职而言,并未指武职如此。原降谕旨,甚属明晰。穆兰岱前此会同陕甘总督奏事一折,自应缮写臣字。今伊自行陈奏青海

  蒙古事件,亦写臣字,竟染汉人习气,殊属不合。况此际各省将军都统等奏折,并无一缮写臣字者。穆兰岱身任副都统,兼西宁办事大臣,而仿效文职,殊属非是。 穆兰岱着传旨申饬。此则武员称臣,果属违例矣。由前之谕,则请安谢恩折奏称奴才,公事折奏称臣;由后之谕,则武员公事折奏亦称奴才。

  夫既分公事私事,又分文员武员者何哉?非分公私,非分文武也,分满汉也。内而部院,外而督抚,文职也;而满汉员缺各半,奏事会衔者多,故分公私。公

  即会衔,私即请安谢恩折之单衔者也。若将军都统诸武职,有满缺,无汉缺;虽公事奏折,亦多不必与汉大臣会奏,故不分公私而分文武。一言释之曰:满洲大臣有 与汉大臣会衔入奏者称臣,其单衔人奏者称奴才。不必分公私分文武,分满汉焉已矣。

  与汉大臣会衔,何必不称奴才乎?不与(与,许也)汉人之为奴才也。汉人求为奴才且不可得乎!乾隆三十八年,御史天保、马人龙奏监考教习查出代倩情弊

  一折,折内书衔,因天保在前,遂概称奴才。上谕之曰:向来奏折,满洲率称奴才,汉官率称臣,此不过相沿旧例;且亦惟请安谢恩及陈奏己事则然,若因公奏事,

  则满汉俱应称臣。盖奴才即仆,仆即臣,本属一体,朕从不稍存歧视,初非称奴才即为亲近而尽敬,称臣即为自疏而失礼也。今天保、马人龙之折如此,朕所不取。

  若不即为指示,恐此后转相效尤,而无知之徒,或因为献媚,不可不防其渐。嗣后凡内外满汉诸臣会奏公事,均着一体称臣,以昭画一。如是,是皇上不欲汉人之称奴才,而以满人迁就汉人也。故满人称奴才,有时可以称臣;汉人称臣,无时可以称奴才。

  然亦有不尽然者,要在皇上之意何如耳!乾隆三十五年,周元理会同西宁(人名)等奏到搜捕蝗孽一折,折内列名处,西宁、达翎阿称奴才,周元理则称臣。

  上谕之曰:臣仆本属一体,均系奉上之称,字义虽殊,其理则一。满汉臣工自称固有不同,然遇部院章奏,虽满洲大员,亦一例称臣,而满洲督抚奏地方公事亦然,并非以奴才之称为卑而近,称臣为尊而远也。即如满洲大学士在朕前亦自称奴才,而汉人虽丞簿末秩引见亦皆称臣,岂丞簿汉员,因此遂得谓尊于满大学士 乎?朕抚御臣民,并无歧视,而朝廷体统,本自尊严,又岂因臣下之称奴才而尊崇有加,称臣而体制有减乎?朕于此等事从不计较,即汉人中间有于召对时称奴才 者,亦并无嘉赏之意。而折奏列衔,则不宜参错,止当论首衔何人,或满或汉,皆可以一称贯之(马人龙折即依此旨)。此次三人会奏之折,西宁名列在前,既称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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