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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明灭亡前欲联清剿灭农民军

   马士英果然以拥戴之功格外受重用。朱由崧下达旨意:“马士英保障东南,肤功更著,着加太子太保,荫一子锦衣卫指挥佥事世袭。”《明季南略》,卷1,27页。本来,他应出外督师,诸臣也希望他去,把史可法留在南京,主持大计。但马士英根本就不想离开南京,企图把持朝政,就对史可法虚情假意地说:“您的威名素著,军士们都钦佩您。您能经营于外,而我居中,各帅听令,一切事都好办。”史可法明白他的意思,也想避开他,就说:“居者守,行者御,莫能偏废,敢辞难乎!”向朱由崧请求到扬州督师。南京城士民听说史可法要出镇扬州,舆论哗然:“为何夺我史公?”太学士陈方策等人上疏:“淮扬,门户也;京师,堂奥也。门户有人而堂奥无人,这能行吗?”朱由崧正倚重马士英,不愿他出镇督师,拒绝了舆请,下达旨意:“辅臣可法,身系安危,朝廷鉴知已悉。”《爝火录》,卷3,162~164页。批准史可法去扬州督师,特加太子太保衔,令百官至郊外饯行。

  朱由崧即位一个多月,说话谦和,处事谨慎,待人平和,拘拘守礼。他听从各方面的建议,选贤任能,部署军事,判定施政措施,宣布实行“国政二十五款”,颇有一番维新的气象。人们对“中兴”大业抱有希望。

  但是,这一切都不过是表面现象。从弘光政权成立时起,就已经重开党争,党同伐异,而且愈演愈烈。以马士英为首,结党营私,排斥异己。他起用崇祯钦定的“逆案”(指魏忠贤案)中在册的人物阮大铖,进而加剧了这一斗争。像正直的大臣大学士张慎言、高弘图、吕大器、姜曰广等先后被排挤出朝廷,史可法在外督师,受到孤立。马士英操纵朝政,“浊乱国是”。弘光朱由崧变改初衷,原形毕露,他“深居禁中,惟渔幼女,饮火酒,杂伶官演戏为乐”。他大兴土木,修兴宁宫,建慈禧殿,靡费了大量资金,开宴、赏赐无度,已使国库“匮乏”。《明季南略》,卷2,104页,“朝政浊乱”。

  且不说弘光政权如何腐败,在面临战争这个关系命运存亡的问题上,也是举足失措。他们天天讲“讨贼”、喊“中兴”,报君父之仇,把主要危险和敌人看成是李自成和张献忠等农民军,以全力防御。其实他们对北方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,还看不到威胁南明存亡的已不是农民军,恰恰是清政权。六月间,史可法在《款清灭寇疏》中,还强调:“目前最急者,无逾于办寇矣。”事实是,农民军已被清、吴军击败,退到陕西后,一蹶不振了。而清已据有北京及其畿辅地区,正在准备南下。史可法及南明决策人还不以为意,说:“但清既能杀贼,即是为我复仇。予以义名,因其顺势,先国仇之大而特宥其前辜,借兵力之强而尽歼其丑类,亦今日不得不然之着数也。”他们把清入京看成是帮助明朝复仇的友好举动,主张继续借用清兵全歼农民军。《爝火录》,卷4,235页。在此之前,马士英先自提出:“若可羁縻专力办贼,亦是一策。”《爝火录》,卷4,231页。他认为,崇祯末,授意陈新甲与清议和,当时是“下策”,而“今之上策也”。《爝火录》,卷3,189页。与清议和,实行“联虏击寇”的方针,是举朝一致的意见,已成为南明一项国策。殊不知清朝岂能满足于北方数省之地!他们对清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,不久就被冷酷的现实所打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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