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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帅张学良在西安事变为何冒险扣蒋 后而又决定放蒋?(3)

  20日,张、杨联合发表告东北军和十七路军将士书,更是下定破釜沉舟之决心,准备与南京开战,故一面揭露蒋介石南京政府以抗日为名行欺骗之实,一面号召两军将士准备决一死战。书称,绥远抗战,中央只派出两个师,阎锡山要求调20万大军援绥,中央答复无法抽调。“然而到西北打红军的内战却源源而来了几十万大军”。在绥远的抗战中,中国飞机半架也没有,据中央说是天气太冷,而西安事变发生后,中央飞机数十架一齐发动到西安来侦察、轰炸,再不管天气冷不冷了。“这是抗日吗?这是真心抗日吗?如果这样就算抗日,试问我们的东北四省,察北六县,我们的冀东二十二县,什么时候才能收复回来?这是敷衍欺骗的抗日,绝对不是我们要求的彻底抗日。”而西安事变的行动就是因为再不能听任那些“变相汉奸”,或者是“犯了恐日病”的领导人“欺骗”、“敷衍”才不得不武力制止之。任何人敢以武力压迫,“使我们不得贯彻主张,那我们为扫除误国误民的分子,争取民族的最后生存,当然我们要起而自卫,并且要粉碎这种恶势力。”

  在以上所列各种电报和讲话之中,显然看不出张学良有任何退缩的表示。仅以张学良14日晚在广播电台的强硬表示与蒋介石《西安半月记》中所记张14日中午痛不欲生的悔悟谈话相比较,就不难让人对蒋介石事后的说法产生严重的疑问。事情很清楚,在14日晚上张学良的公开讲演中,我们不仅完全看不到蒋介石后来所说的那种悔悟的表示,而且就是在对张学良始终强调的绝对保证蒋介石个人安全的问题上,其态度也是不那么确定的。张学良在讲演中含蓄地表示,无论是对整个事变之解决,或是最关键的处置蒋的问题,他都主张“一切办法,决诸公论”。至于对可能到来的战争,张学良这时的态度更是再明白不过了。那就是,假若南京方面“不纳忠言,一味肆行强力压迫”,张将不惜视之为“全国之公敌”而与其“誓死周旋”。换言之,张将不再承认其为正统,而必欲将此全国公敌推倒之。试问,说张学良在14日中午对蒋痛哭流涕,悔悟自新,当晚又对全国民众慷慨激昂地公开宣告,决心与敢于褫夺其权力的南京政府“誓死周旋”,甚至准备将蒋之命运“决诸公论”,这是否能让人信服呢?再对照张、杨20日告东北军和十七路军将士书,其为达到事变目的,不惜以战争为抗日“清道”的态度,与其14日之态度事实上不是如出一辙吗?有什么理由说,张学良曾经因读蒋介石的日记或文件改变过自己的主张?又有什么根据说,张学良曾经在事变过程中有过明显的动摇和悔悟?

  有必要强调指出的是,正如张学良自己所说,他所争的是政治主张。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,他曾“再三再三地考虑”,正是因为他坚信此举对国家民族有利,他才下定决心“一定要干!”因此,他既不是鲁莽行事,也不会轻易放弃。主张实现,捐七尺之躯亦在所不惜;若主张不能实现,纵使因此爆发内战,对蒋“行最后手段”,战败“自杀”、“入山为匪”,也义无反顾。那种认为张学良在事变过程中并无固定的政治主张,因而事变后因情势与想象不同而左右摇摆,也是说不通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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