揭武承嗣之死 一场精神上的梦幻之旅(8)

　　神功元年(697)六月，右司郎中乔知之的美妾碧玉(案：孟棨《本事诗》作“窈娘”)生得娇艳美丽，能歌善舞，又通文墨，乔知之宠爱至极。为此，他一直都没有婚娶。魏王武承嗣知道后，要暂时借碧玉去教他的姬妾们梳妆，等碧玉去了之后，武承嗣便强行将其纳为妾。乔知之知道真情后，便写了一首《绿珠怨》的诗寄给碧玉，诗中写道：“石家金谷重新声，明珠十斛买娉婷。此日可怜偏自许，此时歌舞得人情。君家闺阁不曾观，好将歌舞借人看。意气雄豪非分理，骄矜势力横相干。辞君去君终不忍，徒劳掩袂伤铅粉。百年离恨在高楼，一代容颜为君尽。”碧玉得到诗后，哭了三天，不吃不喝，最后投井而死。后来，武承嗣命人捞出尸体。才在其裙带上发现了此诗，武承嗣读后大怒，示意酷吏罗织罪状控告乔知之，最后将乔知之斩于南市(案：司马光《资治通鉴》神功元年《考异》引作“市南”)，灭族，并没收其全部家产。

　　圣历元年(698)二月，武承嗣和武三思都在谋求充当皇太子，为了达到各自的政治目的，分别指使他人劝说武则天：“自古以来的天子就没有以外姓人为继承人的。”武则天又拿不定主意，此时，狄仁傑却说：“太宗皇帝冒死平定天下，将江山传于子孙。高宗大帝临终前将两个儿子托付陛下，现在陛下却想将天下交给外姓人，这岂不是违背天意吗?姑侄与母子相比，哪个更亲?陛下若立儿子为太子，则千秋之后，陪享太庙。若立侄子为太子，还没有听说过侄子当了皇帝之后将姑母袱祭于太庙的。”武则天有点不耐烦：“这是朕家里的事，你不要参与。”狄仁傑却说：“君王以四海为家，谁不是臣不是妾?什么事都是陛下家里的事。君王是元首，臣下为四肢，意思是说君臣就是一个整体，何况我还忝列宰相之数，哪有不参与的道理呢!”武则天一时被呛得无语。于是，狄仁傑又劝说武则天应该立即召回庐陵王。王方庆及王及善也在劝说武则天。武则天稍有醒悟。